过期的童年

不过期的童趣

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喜欢用圆珠笔在手腕上画一只表。我们“拨弄”手表调快时间,希望早一点来到六一儿童节。因为这一天是快乐的海洋,我们徜徉在其中。如今,我左手腕上戴着一只真表,我多希望可以拨动它,调回那纯真的童年,再过一次快乐无比的儿童节呀!

六一这天不用上课,学校里装扮得五颜六色,到处欢歌笑语。我喜欢唱歌跳舞,总是被老师选上参加节目表演。提前好多天,老师就带着我们排练节目。印象最深的是排练《门前大桥下》,每次做“别考个鸭蛋抱回家”这个动作时,我就憋不住想笑。上台前,老师再三叮嘱我,不能笑场。说来也是奇怪,真到了六一表演那天,看着台下那么多人,我反而不笑了,顺利完成表演。

表演结束后,可以撒野啦。揣着比平时多出两三倍的零花钱,我简直觉得自己是个大富翁。我和好朋友在不同的零食、玩具摊位间穿梭。卖麻糖的张爷爷敲出“叮叮”声音,李婆婆面前的泡沫箱子外写着“成都老冰棍”,她笑呵呵地招呼我们。那时的零花钱好像很值钱,一块钱就能买到几包辣条、汽水之类的。好朋友之间总是互换零食,你给我一袋福满多,我给你一袋牛皮糖。在学校的树荫下吃辣条,再来上一支老冰棍,别提多安逸了!

六一看过的一场魔术表演至今难忘。穿着黑色燕尾表演服、戴着方形帽子的男子在舞台上花样多多。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如何从帽子里变出一只扑腾的白鸽,如何从嘴巴里扯出绵绵不绝的彩线。“太神奇了,魔术师好厉害!”我对朋友说,她和我有着一样的惊讶和感叹。我们在摊位上兑换小礼物时,脑子里还回味着魔术表演。

儿童节上台领奖也是一件喜事。二三年级时,我获评“优秀少先队员”;进入高年级后,被评为“三好学生”或者“优秀学生”。站在台上领奖,自信十足。奖状被贴在家里墙上,一排排,一列列,看上去挺神气。来我家串门的亲友见到墙上的奖状,都会赞叹“多乖的娃娃”“不错哟,得这么多奖状”。

儿童节那天,妈妈给我扎格外漂亮的辫子,穿上花裙子。我很好奇地问,妈妈小时候过儿童节么?妈妈说,她们小时候也过儿童节,学校里也有节目表演。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很多人一起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妈妈哼了几句这个歌,我也跟着哼起来。我到了学校,问老师小的时候如何过儿童节。老师的回答和我妈妈的回答差不多,戴着红领巾,穿着白鞋子、蓝裤子去学校等。

“那时候,女孩喜欢踢毽子、丢沙包、跳房子,男孩喜欢滚铁环、打陀螺等……”妈妈和老师回忆童年时,语气变得柔和。我喜欢看书,儿童节总盼着得到一些课外书作为礼物。

我问爸爸,他小时候过儿童节能否收到礼物。爸爸说,他们小时候渴望收到小人书,什么《鸡毛信》《小骑手》《赤胆忠心》等都是十分珍贵的。要是哪个小伙伴有了小人书,其他人围在一堆抢着看呢。

那么奶奶和外婆呢,她们小时候过儿童节么?奶奶笑着回答:“我们那时候,哪里过啥子儿童节哟。六月一号那天,妈老汉能同意你不做家务、出去玩就不错了。但我们小时候也有耍的,斗鸡呀、过家家呀、捡石子呀,花样还是多。娃娃家,哪有不爱耍的,只不过不像你们现在有更多花样儿。”外婆说她小时候,就盼望在儿童节那天得到一只新的鸡毛毽,那就是最好的礼物。“可惜鸡毛珍贵,要等到过年,或者家里有大事时,才会杀公鸡。奶奶给我扎的鸡毛毽最好看了……”外婆提起鸡毛毽,仿佛变为了童稚的女孩。

自我进入初中,就再也没体验过儿童节的欢乐。小时候,由父母带着去成都吃一次肯德基,简直洋气十足。如今,我的表弟表妹们,还有朋友们的孩子,在家门口就能吃上肯德基。相比一二十年前,现在的零食做工更加精致、包装越发精美。

那时,期待儿童节那天去宝资山游乐园,就是平时的周末,只要写完作业,我也迫不及待地约上好朋友去玩。一块钱,如今只能买两颗阿尔卑斯棒棒糖,在那时却可以玩遍园内所有项目。哈哈镜、碰碰车……留下欢声笑语。

近年来,新津当地各种游乐园如雨后春笋建设起来。在设备齐全、花样繁多的游乐场玩耍,成为孩子们欢度童年的常态,也是庆祝六一儿童节的好去处。农博岛、斑竹林、宝墩遗址博物馆、亚特波赛冬欢乐世界、迪波拉亲子乐园等,成为家长带着孩子欢度六一的打卡新地标。

从捡石子儿到跳绳、丢沙包再到如今的电游,从铁皮青蛙、小人书、白鞋子、蓝裤子再到如今的高端玩具、丰富书籍、各色服饰,陪伴童年的事物变化着,不变的却是同一份纯真与快乐。从曾经的校内文艺活动到如今亲子户外活动、亲子共读、亲子公益等多种六一庆祝形式,不变的是对童心童趣的守望。

童年的梦,七彩的梦;童年的歌,欢乐的歌;童年的脚印一串串;童年的故事一摞摞。童年的故事如一棵大树,郁郁葱葱萦绕在人们的记忆,儿童节是最青翠亮眼的那一枝。

作家毕淑敏说“幸福绝大多数是朴素的,它披着本色外衣,亲切温暖地包裹起我们”。童年就是人世间最大的幸福。过期的童年,不过期的童趣。愿大朋友小朋友都能欢度六一,欢乐每一天!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宋雨霜

供稿:成都市新津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