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军旗下的格局人生

贺贵成长篇小说《守四方》读后

胡二伢

《守四方》这是一部我读过众多小说中,可以让我爱不释手的作品之一。3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我通读了两次,第一次读的时候,从头天晚上到第二天傍晚,中午饭都没吃,因为不想被故事演进的进程所“打扰”。这也是我读完很想即刻记录点心得的优秀小说之一,总体感觉是酣畅淋漓,回味无穷。

《守四方》 贺贵成 著

借用小说中的一句话形容,这部小说既有“大江东去”的豪放,也有“小桥流水”的婉约。我有一个强烈感觉,作者或许就是主人公程玉刚的原型,他做人的认真与豁达以及高尚的人格魅力,是整部小说的主旋律与价值观呈现。书中直击心扉的场景很多,包括程玉刚在内的数位人物多次流泪甚至恸哭,让我几度眼眶湿润,感受到了直击心灵的细腻情感和对人生的敬畏与无奈。

作者在哲学上的思考令我受益匪浅。颇为罕见的是,小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陷入沉思,“人们常说,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现实生活中并非如此。”书中写道,“人生本是一场空,来时一丝不挂,去时一缕青烟,看淡人生,才会看淡名利,看淡名利,才知道该珍惜什么”。作者借程玉刚的口,用朴实的语言传达出对人生最深邃的理解。结尾时,又用“生命就应该浪费在美好事物上”这样轻松的语句,给出了人生在世大道至简的答案。

我在品读过程中,总是不禁拿自己和主人公程玉刚进行比较,对比我缺少了什么?有什么差距?这或许也是我沉浸在小说里的原因之一。“程玉刚是一块璀璨的玉,洁白无瑕;是一个刚柔并济的人,完美无瑕;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无所不能。”这是作者借用女主人公洪燕的心理描写来评价程玉刚的话。我一边欣赏男主人公的魅力,同时也在对照中审视自己。

“端庄的仪态、淡雅的气质、甜美的笑容、高挑的个头、飘逸的长发,再加上优美动听的歌声……”程玉刚眼中的洪燕形象,立体生动地呈现在我的眼前。书中,程玉刚对洪燕“未婚先孕”的处理建议,不惜得罪两位领导,甚至发生了争吵。洪燕在做人流手术时,程玉刚又无微不至地照顾,后面对洪燕重拾人生的信心给予积极的鼓励与安慰,洪燕下基层演出时病倒住院他也是亲自照顾,在洪燕提拔任职上也是默默努力。可以说,洪燕的“污点”是程玉刚擦拭干净的,洪燕的荣誉是在程玉刚鼓励下,靠自己的努力工作获得的。这时,我觉得洪燕是幸运的人,我看到了程玉刚的柔情和正义。

书中有一句话令我印象深刻,“生活中有好多东西就是说不清楚道不明,冥冥之中好像上帝有一双无形的手,掌握着每个人的命运。”其实,生命中有时让自己走向阳光的,是自己,也是贵人,并不是上帝,也不是佛祖。

小说中最感人的情节之一是,程玉刚对自己有着知遇之恩、早年提携自己的老首长、洪燕的老父亲马高财,在洪燕病房里邂逅的动容场面,真让我激动不已!“三思方举步,百折不回头”,这句深深影响程玉刚的十个字,也将深深镌刻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我很羡慕程玉刚,遇到马高财这么一个伯乐,一个爱才如命的人生引路人。

当程玉刚亲口听到曹万光说,曹自己是洪燕“未婚先孕”的罪魁祸首时,他用往曹万光脸上泼酒的方式来表达愤怒,用把自己灌醉来麻痹痛苦。此刻,我感觉到他已经喜欢上了洪燕,就像洪燕喜欢他一样。其中愤怒的渲染、痛苦的传递、无奈的呈现,以及他第二天上班表现出“若无其事”的豁达,我就像置身事内,仿佛我自己就是主人公……

书中关于人格人品重要性的探讨非常多,正如书中所说,“世间技巧无穷,唯有德者可以其力,世间变幻莫测,唯有人品可立一生!好人品是人生的桂冠和荣耀,是一个人最宝贵的财富。”特别是通过对比的写作手法和蒙太奇的表现手法,将曹万光、程玉刚两任文工团政委的做人格局进行鲜明对比,将程玉刚的人格魅力反衬得更加雄伟。程玉刚大事讲原则,小事讲风格,工作上竭尽全力,他是个工作上高调、生活中低调的人。他抓队伍建设纪律严明,领导郝光太的女儿郝娇花夜不归宿一样要在会上作检讨,自己分得的房子却送给部下周慧志、吴艳阳作婚房,帮助弱者总是出手大方、毫不吝啬,得了那么多勋章却在表彰会上不愿意展示……他确实在用一颗真诚的心对待战友,用一颗友善的心对待弱者,用一颗感恩的心看待世界。在对工作和管理的认真上,他切实做到了“欲明人者先自明,欲正人者先正己”。

我觉得作者是仁慈的,这种仁慈也彰显了真诚之爱的力量。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曹万光经过多重“打击”和被程玉刚感化后,终于在开始反思和觉醒了,敢于坦诚自己的过错,自感无颜留在部队,申请复员做了一名出租车司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此外,小说在一场欢快祥和的酒局上收尾,颇感温馨,这个结局作为读者的我也十分满意。在程玉刚帮助下,郝光太的女儿郝娇花与她暗恋的吹萨克斯的战士刘军同时考上了军校,郝光太兑现当初的口头之约,请程玉刚等喝酒。在这里以及前面程玉刚分房等事情上,我看到了这个老头子领导的善意与可爱。

可能,作者想表达的是,生活本来就是一个剧情复杂的故事,每个人只是角色、立场不同而已,芸芸众生芸芸心,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接纳不了人,有时缺的可能是真挚的情感和合适的方式,就像小说中说的:“心与心之间,总会生情”“每个人都有一个觉醒期,但觉醒的早晚决定个人的命运”。

书中有两个场景令我陷入沉思,为什么苦难总是雪上加霜地落在穷苦人的身上?一篇《父亲与酒》,道出了男队副队长王明全的穷苦与孝道,道出了自古忠孝难两全。他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与奶奶相依为命,一个刚“脱掉草鞋穿上皮鞋”的农村苦命孩子,眼看苦日子就要熬到头了,竟然在慰问演出途中遇到暴风雪,为了帮团队寻求救援力量双腿严重冻伤而截肢……但是他截肢后的乐观、感恩、进取的态度,又谱写了一曲不向命运屈服的坚毅之歌。

文工团创作才子赵紫大,一个贵州山区穷苦出生的人,高中时积劳成疾的母亲不幸去世,残疾的父亲打工养家。在部队拉练返程途中,为控制老乡脱缰的马匹救下3个小孩,不幸被装满砖头的马车碾轧牺牲……一个残疾的白发父亲,送走了黑发的儿子,他没有流泪,也没有表情,只是在用长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儿子那紧闭双眼的脸……一篇《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写出了赵紫大短暂的、苦难的、奋斗的、才华的一生。骨灰盒上他的照片微笑着,年迈父亲的心却在流血。

前面我提到,贺贵成的思维是哲学的、思辨的,反映到主人公程玉刚身上,就是读书的情操与情愫,他办公室那满满的一面书墙,或许就是他人生成功的密卷。正所谓“有书方为真富贵,无知乃是大贫穷”,程玉刚热爱读书,善于钻研书本,这也是他被诸多领导视为才子的主要原因。身处军旅生涯的战士,如何“把苦难当成一种磨砺”,就必须在书海中找到营养或解药,书中诸多的原创诗歌、歌词、哲学论述,以及引用的像王国维读书治学“三境界”等经典,阅读起来颇为享受。程玉刚觉得,“读书是甜蜜的事情”,我颇有同感,特别是一些好的作品,可能是作者一辈子的心血,读者花上几天时间就可以轻松悦享,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最后,我向作者致以崇高的敬意!他用自己的经历和思考,抒写了人民子弟兵对党的无限忠诚和对人民的无限热爱!书写出了中国军人人生中崇高和正义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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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胡二伢(四川省知识产权服务促进中心办公室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