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才溪乡调查》文本沿革

刘祯贵

2023年3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关于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的工作方案》指出:“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传家宝。”1930年6月至1933年11月,毛泽东曾三次亲临才溪开展调查研究。在才溪乡调查中,毛泽东在掌握大量第一手详实资料的基础上,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对才溪人民扩大红军、优待红军家属、经济建设、政权建设、生产支前、物价对比、文化教育等方面的内容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总结,写成了著名的《才溪乡调查》。《才溪乡调查》所体现的立场、观点、方法,成为我们党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有利于深化全党主题教育,弘扬党的调查研究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

毛泽东才溪乡调查会址——才溪区苏维埃政府(图片来源:福建省文物保护中心、毛泽东才溪乡调查纪念馆)

一、《才溪乡调查》文本的产生

《才溪乡调查》是1933年11月26日毛泽东为即将召开的第二次中华苏维埃全国代表大会做准备,率中央政府检查团继对兴国县长冈乡进行调查,对福建省上杭县才溪乡进行调查后,写出的又一篇长篇调查报告,全文约12000字。文中,毛泽东特别肯定了才溪乡代表会议将代表与居民固定关系的办法,村民可对自己选出的代表进行公开的评议,代表会议对那些只顾自己利益,忽视或损害群众利益的代表及时撤换。毛泽东认为“这是苏维埃制度优胜于历史上一切政治制度的最明显的一个地方。长冈、才溪、石水等乡的办法,应该推行到全苏区去。”

毛泽东才溪乡调查会址——列宁堂(图片来源:福建省文物保护中心、毛泽东才溪乡调查纪念馆)

1930年6月至1933年11月,毛泽东曾三次亲临才溪开展调查研究。1933年11月下旬长冈乡调查结束后,毛泽东立即率中央政府检查团前往福建上杭县才溪乡进行调查,先后召开由工人、农民以及乡干部等各方面人员参加的各种类型的座谈会,同时还走访红军家属以及贫苦农民,对乡苏政权建设、扩大红军、经济建设与文化教育等问题进行了详细、认真的考察与研究。在此基础上,毛泽东写出《才溪乡调查》,此报告原题为《乡苏工作的模范(二)——才溪乡》。《才溪乡调查》全面总结了才溪乡苏维埃工作的成绩和经验,科学回答了在国内革命战争环境下根据地的建设是必要的和可能的这个重要问题,及时批驳了机会主义者脱离实际的错误观点。《才溪乡调查》特别指出:“我们重复的说,只有经济建设配合了政治动员才能造成扩大红军的更高的热潮,推动广大群众上前线去。”“铁的事实给了我们一个有力的武器,去粉碎一切机会主义者的瞎说,如像说国内战争中经济建设是不可能的,如像说苏区群众生活没有改良,如像说群众不愿意当红军,或者说扩大红军便没有人生产了”。

毛泽东第三次到才溪调查时居住的列宁堂东厢房(图片来源:福建省文物保护中心、毛泽东才溪乡调查纪念馆)

二、《才溪乡调查》文本沿革

《才溪乡调查》原载1934年2月2日、9日、23日出版的《斗争》第45、46、48期(分3次刊载),在整篇报告的末尾处注明“写于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34年1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以《乡苏工作的模范(二)——才溪乡》为题,首次刻板油印成单行本,发给参加中华苏维埃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的代表,毛泽东在正文前注有“才溪乡(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字样。后来以此为根据,确定《才溪乡调查》的具体写作时间是1933年11月26日。

1937年10月,毛泽东曾计划将《才溪乡调查》作为《农村调查》的第11部分,也就是《农村调查》的最后一部分,第一次以《才溪乡调查》为标题出现,并在延安结集刊印,但后来因种种原因,直到1941年该文才得以随《农村调查》一书的刊印出版。

毛主席亲自题写亭名的光荣亭(图片来源:福建省文物保护中心、毛泽东才溪乡调查纪念馆)

《农村调查》共刊印11篇文章,《才溪乡调查》作为《农村调查》的第11部分,第167页至188页。《农村调查》中毛泽东1937年10月6日于延安所撰“序言一”提及:《才溪乡调查》与《长冈乡调查》“曾在中央苏区的《斗争报》发表过”“前九部分是初期的土地革命,后两部分是深入了的土地革命。”“为免再损失,印出若干份,并供同志们参考。这是一种历史资料,其中有些观点是当时的意见,后来已经改变了。”1947年3月,中国共产党晋察冀中央局编辑出版的《毛泽东选集》,以及1948年东北书局出版和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编辑出版的《毛泽东选集》,也分别全文收入《才溪乡调查》。

1982年9月15日,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按照1941年延安版《农村调查》,将其收入《毛泽东农村调查文集》,人民出版社1982年12月第1版,第333—354页。《才溪乡调查》在收入《毛泽东农村调查文集》时,编者对其中的数字进行了核算,订正了一些差错,如:上才溪513家订正为523家,下才溪2660人订正为2610人。1993年6月,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根据1982年版《毛泽东农村调查文集》,将其编入《毛泽东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12月第1版,第322—342页。

《毛泽东在才溪指导妇女耕田工作》(油画)(图片来源:福建省文物保护中心、毛泽东才溪乡调查纪念馆)

实践证明,《才溪乡调查》文本可谓是一部独特的教科书,其中蕴含着党性修养、实事求是、群众路线、执政为民、精准扶贫等革命精神。特别是《才溪乡调查》所采用调查研究的工作方法,不仅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方法,同时也是我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重要武器。2012年11月2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讲话强调:“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要解决空谈问题,核心就是实事求是,走群众路线。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中,必须认真学习、领会《才溪乡调查》所蕴涵的精神与方法,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结合起来,大兴调查研究之风,问政于民,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武装全党,才能使我们在实际工作中少走弯路,少犯错误,在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的光辉中乘风破浪,驶向成功的新征程彼岸。

《乡苏工作的模范(二)——才溪乡》即《才溪乡调查》(图片来源:福建省文物保护中心、毛泽东才溪乡调查纪念馆)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刘祯贵

配图:方志四川